有人笑就有人哭，能量守恒嘛。
基德小心翼翼，立马申请暂停。
哪怕是孟华投三分，他都可以接受，但现在，沉寂许久的浓眉和里弗斯像火山在喷发，他没法接受。
“如果连里弗斯都井喷，这球我们没法打。”基德罕见地露出不自信，一副撂挑子的架势。
“我会防死他。”东契奇赶紧表态，倘若基德也黑脸走人，那自己的名声就完蛋了，没人会听自己解释。
“很好。”基德又望向其他人，“你们呢？让我看看，你们防守的劲头在哪里？“
东契奇都表态了，其他人自然更加积极主动。
效果如何先不说，至少要先成为语言上的巨人。
湖人这边，沃格尔当然是一片赞美。
被人称赞，会增加自信。自信达到一定程度，会引起量变，真正地提高实力。
暂停回来，史密斯率先站出来，投中三分，吹响独行侠反击的号角。
一时之间，炮火连天。
约炮吗？
詹姆斯见史密斯如此猖狂，他选择中路对狙。
两人视死如归，互相向对方开炮。
战场一片狼藉，到处是残肢断臂。
兵火有余烬，贫村才数家。
眼瞅史密斯面对詹姆斯，凛然不惧，独行侠军心大振。
沉寂半场的布洛克站出来，飙射三分遥相呼应。
高炮台克勒贝尔稳扎稳打，在内线连扎浓眉几刀。
强势发挥的布伦森再接再厉，化为一柄利刃，不停地刺向威少。
不持球的东契奇，也打了鸡血，运球顶到内线，在孟华头上命中一记后仰投篮。
一时之间，贼兵四起，湖人王朝摇摇欲坠。
扑火，扑火。
沃格尔派孟华领着虎豹骑，直扑势头最猛的南方贼军。
但这远远不够，因为东西北三个方向，官军也被打得节节败退。
威少、里弗斯和浓眉，也被紧急征召，三路大军一日之内起程，星夜驰援，一定要将贼兵扼杀在摇篮里。
趁你病，要你命。
京师重地，敌军内应浑水摸鱼，率禁军攻入皇宫。
老皇帝詹姆斯披挂上阵，上演了一出御驾亲征。
风在吹，血在飞，天下大乱，没有胜者。
战事僵持，若有一方能率先击溃对手，挥师增援友军，就能改变战局。
没有人能做到，哪怕是先锋大将孟华，哪怕是不世出的天才东契奇，所有人都深深陷入战争的泥潭里。
三节战罢，双方依旧是平局。
史密斯：“第三节结束，双方单节打平，中锋也打平，等于说前三节白打了。”
奥尼尔摇头：“不，不是白打，很明星湖人占尽优势。”
史密斯：“打平也会有人占优势？”
奥尼尔：“湖人轮换球员多，体力充沛啊。”
史密斯：“季后赛就是巨星的舞台，出场40分钟也很正常，何况独行侠又不是五人打满全场，体力没有问题的。”
奥尼尔：“其他人的体力或许没有问题，东契奇肯定是气喘吁吁，无球跑动的节奏，他还要适应。”
哪怕是激烈的争执，时间也不会停止。
第四节比赛开始。
在基德的调教下，独行侠队员抬首挺胸。
“引刀成一快，不负少年头。”
独行侠开球，东契奇很快投中3分，将比分拉开到可怕的3分。
这已经是下半场，双方分差比较大的一次了。
史密斯：“东契奇进入状态很快，看起来他坚决要捍卫自己的主场。”
话音未落，和他对位的里弗斯也投中3分。
光进球没有用，你还要防住对方进球才行。
奥尼尔：“虽然联盟现在极度鼓励进攻，但进攻和防守如果差太多，就难免头重脚轻。”
巴克利插话：“自信点，你是想说东契奇头重脚轻？”
奥尼尔笑道：“我点评他，还需要自信吗？不要说他了，库里也是这样，我们经常说库里如何、如何，上赛季他们可连季后赛都没进。”
史密斯：“但库里绝对是勇士的大当家，哪怕有杜兰特的时候。”
奥尼尔：“这一点，我不否认，在勇士的体系下，库里肯定是老大，但老大的缺点不能说吗？如果库里防守好一点，他们或许已经三连冠了。”
巴克利：“不要忘了勇士的薪金，经常有人说勇士球员是自己培养，被球队培养出来的球员多的是，很多球队是没有砸钱续约，不肯交奢侈税，只能放任球员离开。”
奥尼尔：“当初雷霆队就绝对是这种情况，杜兰特、威少和哈登，还有伊巴卡，可是进入总决赛后，他们的阵容年年做减法，即便是这样，他们也将73胜的勇士逼入绝境。但凡他们肯稍微交一点奢侈税，至少那一年勇士是无法进入总决赛。”
史密斯道：“也许是这样，但你不能否认库里的伟大。”
奥尼尔冷笑：“你不要偷换概念，我何时否认库里的伟大，我是把他对比同样伟大的球员。库里的防守弱项，绝对会影响他的历史地位。”
巴克利：“何止影响历史地位，还影响他拿FMVP呢，你能想象，伊戈达拉依靠防守，抢走了库里的FMVP？当年科比那么强势，依然无法抢走你的FMVP。”
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。
说到底，会有争论，是因为篮球是项团队运动，无法精确地衡量一个人在一支球队中的作用。
这就只能依靠数据或者直观感觉来判断，但数据会骗人，观感也会骗人。
像孟华这种球员，就算一整场不得分，所有进攻数据都是0，沃格尔也绝对不会认为场均10几分的队员会比他更加重要。
而如果孟华场均10几分，那么场均20几分的球员也没他重要。
到孟华场均20几分时，那还有什么球员比他重要？
一句话，他的防守加成，看不见的数据，至少在教练眼中，这就是10分。
一场比赛，一支球队也就得100多分，一下子加成10分，这是什么概念？
但这种球员，在后世球迷眼里又很吃亏，因为你没有数据，谁会为了研究你，去看几百上千场比赛录像？
好在孟华有进攻，如果将来有一天，他有幸能和历史前辈掰掰手腕，打到让人评定历史地位的境界，他的数据必定是亮眼的，这时候，他的防守只会给他加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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