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键是,杨文听说让他监军的原是青峰谷匪贼。
这些匪贼刚刚接受招安,现在被派去开疆拓土。
他这些年被边缘化,对朝堂上并不太了解。
他觉得刚刚招安的匪贼需要调教。
看来这教化匪贼的大任落在了他的肩上,他十分愿意。
他知道刚刚归顺的贼人,在朝廷没有根基,没有靠山。
他可以放手尽情的调教。
他觉得刚刚归降的贼人,应该很愿意和朝中官员亲近,急需要找靠山。
他也很愿意做这些贼人的靠山。
所以,他高高兴兴来了。
并且有意来晚,要摆谱。
到了山下,他更是让通知赵云,下山来迎接他。
他要一开始就在军中树立威信。
让大军知道他是代表朝廷的监军,才是这支军队的真正主宰。
当然,要按惯例,监军事实上也确实代表皇上和朝廷。
军队中不管官职多高的统帅,都得拿监军的话当回事。
这杨文前面等了好一会,不见有人下来迎接他。
正在心中暗骂,磨磨蹭蹭,看待会老子怎么整治你。
却突然听到蹄声如雷。
杨文这才探出头看了一眼,看到威风凛凛的大军,当下心中大悦。
心想,怪不得来的慢一点,原来是点齐所有将士一起迎接他上去。
行,这接待规格行。
这个主帅有前途,能培养。
他扫了一眼四周,缩回了头,端端正正,正襟危坐。
等待着赵云过来,跪拜请安。
好一阵过去,广场上鸦雀无声,一片寂静。
杨文觉得有点奇怪,他在轿子中坐了老半天,怎么不见有人过来跪安?
请他上山?
他又很不高兴的,探出肥大的脑袋向外看去。
看到四周的将士们都盯着他,可都面色不善?
这是何意?
他不禁浑身打了一个寒颤。
随即,马上又镇定下来。
老子是监军,是代表皇上和朝廷。
他稍微稳了稳神,扫视一圈将士,操起官腔朗声道:
“都傻了吧唧看着本官干什么?看见本官为何不下马行礼,这是何意?”
按照惯例礼节,所有将士应该单膝跪地,齐声给他请安。
杨文说完一会还是没人搭理他,一下上火,厉声道:
“哪位是这支军队的主帅?为何还不见上来请安,汇报军务?”
听到这话。
青峰谷的五万将士唰的脸色都变了。
一个个怒目瞪着杨文,什么玩意,让老大给他跪安?
那投降的五万朝廷大军,则是脸上露出古怪笑容。
一副等着看好戏的样子。
也有厚道的将士,看着杨文的眼神已经有了几分不忍。
当然也有士兵想巴结讨好这位官员,想提醒,又不敢。
使劲给眼神,杨文根本看不到,看到也不会搭理他。
赵云却是稳坐马上,似笑非笑看着杨文道:
“杨大人,您老一向可好,本人就是这支军队的主帅。”
“老大人有何指教?本帅洗耳恭听。”
“大胆!见到本官为何不下马见礼?”
杨文厉声呵斥道:
“真是卑贱的贼人出身,没有教化,不懂礼数。”
“看来本官得先给你们好好上上课,教教官场礼仪......”
这是官场上那些老东西的通病,个个都想教育人。
尤其看到赵云这么年轻,又出身卑贱。
正好能让他耍耍威风,好好教育一番。
杨文滔滔不绝,赵云强压怒火,脸上依然似笑非笑道:
“好啊,请杨大人不吝指教,本帅将不胜感激。”
赵云说着还得马上抱抱拳。
“好说,既然如此,还不赶快下马,跪在一边,听本官慢慢道来。”
杨文还摇头晃脑,慢条斯理道。
“好好好!本帅这就过去。”
青峰谷的所有弟兄,都有怒转笑,知道老大快要发飙。
前面他们还以为老大吃错了药,今天怎么那么怂?
投降的朝廷官兵,有人开始为这位杨文大人担心。
大多数都是等着看好戏的心态。
就见赵云双腿猛一夹战马,右手狠狠拍了马屁股一把。
战马箭一般蹿到杨文马车轿子前,就见他手起亮银枪落。
一亮银枪将杨文轿子上沿砍断,枪刃从杨文鼻尖前闪过。
轿子顶盖塌下,砸落在杨文的头顶上。
杨文当即吓到面如土色。
屎尿齐出,异味弥漫。
杨文双手抱住脑袋,惊恐万状。
他壮了壮胆子,瞪着恐惧的眼睛,偷偷抬头看向赵云。
见对方竟然面带淡淡的笑意。
“你,你要干什么?大,大,大胆!”
“你,你这是想谋害朝廷命官吗?”
杨文老半天才稳住神,壮了壮胆,心想我是朝廷命官我不怕。
本官代表着皇上和朝廷,使劲给自己打了半天气,终于鼓足勇气说出上面的话。
数秒过去,全场死一般寂静。
赵云不搭理他,根本不回答他的话,依然似笑非笑看着他。
杨文再次为自己打气壮胆道:
“反了反了,你又想造反?大胆贼人!刚刚归降,贼性不改,又要造反?”
“本官,本官要禀明圣上,你,你完了......”
杨文心有余悸,语无伦次,不停的说,以此缓解紧张情绪。
“咔嚓!”
赵云一亮银枪在了轿车左前角。
杨文浑身一阵哆嗦,好像砍在他心尖上。
“咔嚓!”
又一月牙铲劈在轿车右前角。
杨文又是全身颤抖一下,像砍在他肺上。
“咔嚓!”
又一月牙铲劈在轿车右后角。
杨文又是一阵颤栗,像砍在他的肝脏上。
“咔嚓!”
又一月牙铲劈在轿车左后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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