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牙纪心里打了一个突,赶紧说道:“回禀三爷,那三人是来租房子的,不过没有户籍,小的认识一些人,中间搭个桥,可以帮忙解决户籍的问题。”他心里很没底,因为严格来说,把房子租给或卖给没有户籍的人,是犯规的,出了事牙行追责,他吃不了也要兜着走。
王牙纪头埋得很低很低,浑身就差打哆嗦了,大管事恨铁不成钢地瞪了王牙纪一眼,不过大管事也不过是装模作样而已,犯规的事情,他做的只怕比王牙纪更多,且金额牵扯更大,只是在主子面前,他肯定不能这样表现罢了。
华服公子沉吟片刻,好似在思索什么,嘀咕一句:“我觉得他有点眼熟,但想不起来再哪里见过。”他的目光淡淡地落在王牙纪身上,问道:“他们什么来历?”
王牙纪赶紧说道:“回禀三爷,这祖孙三人就是流浪的乞丐,前些日子无意中发了笔横财,这才打算改换身份。”
大管事赶紧接话:“三爷,他们的身份有问题吗?属下立即派人去查一查。”
华服公子却摆手:“不用,我就是这么一问罢了。”随即他就让大管事和王牙纪退下了。
大管事和王牙纪毕恭毕敬地退下了,直到走到楼下,还听得到大管事训诫王牙纪的声音,华服公子端起茶杯轻轻地抿了一口。
“我说怎么觉得那小家伙有点眼熟,原来是与表哥有几分相似呢。”他微微皱眉,与表哥相似,那这事可就有些大条了。
想到外祖家的事情,华服公子眉头深皱,琢磨了一下,他觉得不管怎样,他要确定他的身份,至于告不告诉外祖父、舅舅,后面再说。
随即华服公子就给身边随从分派了任务,当然查一个人的身世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查出来的,需要不少的时间。
这边离邪、老蔡头和蔡承恩来到租的院子,离邪很平常地给老蔡头和蔡承恩分配任务,这屋子里除了基本的桌椅板凳、架子床、木柜等,锅碗瓢盆样样没有,所以他们需要尽快把东西添置齐全,然后尽快找到谋生的营生,否则坐吃山空不是个办法。
老蔡头和蔡承恩到现在整个人还有些迷糊,他们觉得柱子好像大发神威了,他的话非常具有信服力,让他们不得不听。
其实原主与老蔡头和蔡承恩认识不过三个月,他们对原主的过往并不清楚,但原主的表现都让人觉得他是一个有故事的人。
就叫原主为蔡嘉年吧,在蔡嘉年的记忆里,五岁之前的记忆完全没有,五岁到七岁的记忆都很模糊,七岁之后的记忆才特别清晰,七岁到十岁这三年,蔡嘉年都和许多与他年纪相仿的小伙伴关在一个院墙高高的院子里,每天有人给他们送饭菜,他们只要完成管事交的学习任务就行了,蔡嘉年本人不知道这些学习任务到底是未来做什么的,在离邪来之前,他都不知道。
但离邪知道啊,特么的不就是青楼培养妓/女那一套嘛,这不过是放在了男子身上,换句话说蔡嘉年和他的小伙伴未来的职业应该就是楚馆里的小倌,不过在蔡嘉年十岁那一年,院子隔壁发生了火灾,那天晚上很混乱,蔡嘉年就趁此机会跑了,后来也不见有人来追,他就这样当了乞丐。在那座封闭的院子里,蔡嘉年是没有名字的,只有一个编号,当了乞丐之后,也没有名字,就是柱子这样一个烂大街的外号而已。
离邪估摸着,蔡嘉年要么是被父母卖了的,要么就是被拐子拐了的,不过他觉得被拐子拐走的可能性据大。
大盛朝不禁止人口买卖,但遵从你情我愿的原则,当然这只是规定,具体执行就会有大大的不同,反正在这个以孝为先的封建王朝,父母卖儿卖女都是合理合法的,但绝大部分父母绝对不会想把自己的儿女卖给青楼楚馆,毕竟不管男女从事特殊行业,不只是从事者一生洗不掉的污点,作为血缘亲人也是抬不起头的。
而这些青楼楚馆里的男男女女一大半都是来历不正当的,离邪从蔡嘉年的记忆推断,他应该是从小就被拐卖了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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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两天,宣平侯府处于舆论的中心,不管宣平侯府与信国公府退不退婚,哪方面都会有不利的流言传出来。
作为一府之主,侯爷罗邦心情不好到极点,他与母亲、嫡长女商讨,与信国公府交涉,信国公府虽然非常有诚意地要弥补过错,什么打发少世子郑涛身边的通房,郑涛三十岁之后没有嫡子再纳妾等等一干优惠条件,罗邦都心动了,奈何女儿一心要退婚,还说情愿常伴青灯古佛,也不愿嫁入信国公府,那这事就不好办了呢。
【叮铃—友情提醒宿主,景元帝将会在两天之后,降临潭拓寺,宿主可得抓紧机会,否则错过了这次,再有下次,可就不知是什么时候了。】
罗初云听到系统的提示,原本就坚决不嫁信国公府的态度变得更加坚决,见父亲还是这般犹豫不决的样子,她当即朝父亲磕了三个头,说道:“爹,女儿心意已决,这就收拾行李前往栊翠庵。”
潭拓寺在南郊外的华丰山上,山脚下有一条宽约二十米的小河,小河对面也有一座小山,小山上就坐落了一座尼姑庵,名叫栊翠庵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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