咒文贴在脑门上,魔力自指间出现。
咒文并没有融化,瘟疫老人没有任何变化。
它只是微微闪烁了一下。
贝安脸皮抽搐道:
“没,没效果?”
瘟疫老人斜着看了一眼贝安,收起咒文:
“有效果。”
贝安瞪大眼睛:
“那你怎么...”
瘟疫老人冷笑道:
“你不会真以为我自己做的东西还能让我自己死吧?”
“...”贝安脑门垂下黑线,心里破口大骂:
‘那你一副为了课题不惜殉道的样子搁这儿演尼玛呢!逼都让你装完了!’
冷静下来后,贝恩又不解道:
“那为何对梅恩没用?”
瘟疫老人手中轻轻摩挲着咒文的表面,声音嘶哑道:
“也许是胡珀用了某种手段,给梅恩做了些许保护措施。又或者...是梅恩有问题。”
贝安瞪大眼睛:
“一个瞎眼的农奴能有什么问题?”
瘟疫老人收起咒文,摇了摇头,眯起眼睛道:
“我不知道,但也许,我要亲自试探一下了...”
...
...
次日深夜。
在贝安的帮助下,瘟疫老人同样隐匿去身形,涉险摸进了胡珀的实验室。
两人的声音、气息、魔力波动,在此刻都被抹去。
瘟疫老人贴在墙面,扫了一圈实验室的生物尸体,皱眉道:
“你确定梅恩没有发现你么?”
本有些忐忑的贝安被质疑了专业,顿时认真又严肃道:
“您这是看不起我?就隐匿这方面而言,没人比我更懂。再说若被梅恩发现了,他能被我老老实实的贴中咒文?”
这点倒是没错,瘟疫老人点点头,不再多问。
贝安则有些踌躇的说道:
“您这次,是想亲自动手?”
瘟疫老人瞥了他一眼:
“怎么,有问题?”
贝安看了一眼胡珀的卧房,小心道:
“这要是被胡珀发现了,咱们可就...”
瘟疫老人冷笑一声:
“他要是发现了,那就连他一块儿杀!”
贝安瞳孔一缩,连忙道:
“不可!他研究的方向涉及寿命,他要是出了事儿,薇薇娅和梅尔卡多不会放过我们的。”
瘟疫老人嗤笑一声,斜了他一眼,不屑道:
“这你就放心吧,别人杀了胡珀或许他们不会放过,但若是我的话...他们也不会说什么。”
贝安一怔。
忽然明白了。
这两方现在实力均衡的很,本来瘟疫老人和胡珀就算晋为一阶巫师了,一人占一边儿仍能维系平衡。
但若只剩瘟疫老人一个人的话...
平衡打破,现在的局势会瞬间激化。
两边就算知道是他杀了胡珀,也一样会极力拉拢!
贝安想清楚后,不由发问:
“那您之前不早点动手,何必折腾这么多,早点杀了胡珀不就完事了?”
瘟疫老人沉默了一会儿,道:
“那倒也没有那么容易杀...”
贝安无言。
瘟疫老人解释道:
“我俩阶位一样,他若直接死了还好说,若是没死,那就有些麻烦了...”
胡珀若是没死,古堡上面那两位显然会更偏向胡珀,至于瘟疫老人自己的下场...他并不清楚,但绝不会好过就是了。
总之,要杀胡珀的话,那就直接毙命,决不能让他活下来。
眼下。
瘟疫老人和贝安已经摸进了梅恩的卧房。
好巧不巧,胡珀也在。
他们两人围着培养皿讨论什么东西,并且还时不时的摆弄一下桌边的器具。
这让瘟疫老人和贝安同时望了对方一眼,皆是有些震惊。
“是在讨论生物的改造么?”
“不,好像是在讨论生物逃逸什么的...”
瘟疫老人深深皱起了眉头,作为胡珀的对手,他自然了解对方的课题和逃逸完全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。
那这课题是谁的?
他忽然想到什么,看着梅恩心下一惊。
莫不是他的?
‘这小子果然有问题!’
瘟疫老人顿时眯起了眼睛,而后悄然抬起手掌,轻轻贴在了墙壁上。
以掌心为原点,绿色气息如同四散的藤蔓一般开始蔓延,然后迅速将整个卧室包裹。
沉眠鼠疫。
瘟疫老人自己研究出来的巫术之一。
一片范围内,所有闻到鼠疫的目标都将陷入沉眠,身体同时冒出黑死病的病症,并加速此病的症状过程。
往往半个小时内,对方就将体验高热、剧烈头痛、意识不清、接着各种并发症,然后痛苦死去。
但很快,瘟疫老人发现了不对劲,因为它的鼠疫并没有蔓延开来。
‘怎么回事?’
瘟疫老人皱眉,忽然发现了墙壁四面都有不同的细小通风口,里面正以极强的风力交换着实验室的气体。
‘呵呵,胡珀这家伙为了防范我而做的措施么?’
瘟疫老人很快明白过来,旋即冷冷一笑,一堆小老鼠从袖口随之跑了出去,然后迅速堵住了通风口。
鼠疫重新开始蔓延。
“怎么回事...突然感觉有些困了。”
胡珀打了个哈欠,摸了摸隐隐有些发胀发晕的额头。
梅恩露出笑容:
“今天很晚了,您要不先去睡觉吧。”
胡珀困倦的点点头:
“行,那明天继续,我终归是年纪大了,不像你小子能熬。”
他转身离开卧室。
瘟疫老人并未阻拦。
胡珀难杀,肯定有防备的手段,眼下先探探梅恩的虚实,而后将之解决才是更为重要的事情。
但过了一会儿,瘟疫老人皱起了眉头:
“怎么还是没效果?”
他已经看见梅恩深深了吸了好几口气,鼠疫已经在对方胸膛里换了几个来回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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