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开门,我要回家!”
宅院前的空地上,忽然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两个人,脚步踉踉跄跄,显然是喝醉了。
这个时节,天气已然很冷了,这两个醉鬼踉跄着相互厮打,却一直朝着大门走来。
那宅院的高墙之上,冒出几个脑袋:“这特么什么人,以为这是大街上钻胡同呢?”
“就是就是,不用理他们,就算是醉鬼,晚上冻死了,和咱们也没关系,那护城河他们都过不来,死了直接扔到外面喂狗就好了。”
这几个一边说着,一边在那里谈笑着,看着热闹。
两边的箭楼之上,也有人走出来,沿着墙头的马道走过来——这墙居然有半丈来宽。
“怎么回事?”
“哈哈,李头,有两个醉鬼,嚷着要进宅子回家呢?”
“这个时候哪来的醉鬼,小心被人使了手段,不用管他们,各归其位。”
众人顿时嘻嘻哈哈地散了,那护城河的水冰寒刺骨,水有一人多深,没必要出去盘问。
那被称作李头的,转身回了箭楼。
刚往箭楼里一走,忽然一股血腥气扑鼻。
他应变神速,撤步转身,可是身子只转过半个,一只手便从后面捂住他想要叫喊的嘴巴,一柄锋利的匕首,准确地刺入了他的胸膛。
箭楼中闪出一人,朝着杀了人的这个黑衣人一点头,沿着马道,匍匐前进。
不一会儿,那边的箭楼也有光芒一闪,几个人在马道中间会合了。
没有人说话,几人从腰间取出飞爪,沿着大门的墙头缒了下去。
那大门的门栓,居然是混铁铸就的,黑衣人毫不迟疑,似乎早有准备一般,从腰间倒出清油,抹在门栓之上,稍等了片刻,轻轻地开了门。
那边的护城河边,忽然冒出十几个脑袋来,水衣水靠,泥鳅一样滑上岸来。
水靠翻手扒开,扔在一旁,从腰间拽出匕首,猫着腰急速奔向大门。
院子里忽然响起了人声,紧接着灯光晃动,显然是有人发现了。
已经摸到门前的陈舟手一挥,众人急速冲上。
把着门的几个黑衣人,已经和涌上来的护院战在了一起。
虽然黑衣人身手利落,可是对方人多势众,手里又都是长家伙,没一会儿,黑衣人身上就都挂了彩。
可是黑衣人吭也不吭,鏖战不退。
外面的人赶到,跑在最前面领头的个子不高,手中一对“牛头”,正是二牛。
二牛一加入,顿时局面改观,这一对“牛头”七八十斤,抡开了上下翻飞,招式居然很是精妙,远不是蛮力可以言说的。
他的身后,一条银链如银蛇吐信,不时地把那些意图偷袭二牛的人扫得鼻青脸肿,正是银玲珑。
陈舟此刻,却是顾不得在银玲珑身边,直接冲到最前面,对面也冲出一群人来,为首冲出的一个人,正是银海川。
银海川和陈舟打了个照面,就是一怔,他是见过陈舟的,可是此一时彼一时,现在陈舟就像是打家劫舍的。
“你想干什么?”
陈舟也不答话,一侧身,那边二牛和银玲珑已经冲了过来。
三人照面,银海川却是出乎众人意料:“你们来这里干什么?”
“我们来救你呀!”
“哎呀,我不用你们救!”
几句话说得姐弟俩有些发傻,银海川却是并没有走过来,而是手舞钢刀,和冲过去的人战在了一起。
这一下姐弟俩彻底傻了,这究竟是为了什么呢?
难不成,自己爹爹疯了不成?
这边削减了二牛这个主力,那边银海川出手,护院们顿时有了主心骨。
眼见得一顿乱打,密谍卫竟然被驱赶出来,一寸短一寸险——这武器不凑手,基本都是匕首。
陈舟冷笑一声,端起了三眼神铳,随手瞄准了那越战越勇的银海川。
银玲珑惊呼一声,陈舟手一抖,“砰”的一声,银海川应声倒地。
这虽然已经可以算是制式弹药,可是仍然是填装的底子,这一枪打出去,不仅银海川倒了,同时波及的还有旁边的几个。
众人大哗,银玲珑一声惊呼,陈舟回头扫了她一眼,却是将手中的三眼神铳高高举起:“列队!”
黑衣人顿时齐齐抽身撤出,。
“举枪!”
众人拽出火器!
“发射!”
顿时枪声大作,火焰在夜幕中格外耀眼!
对面顿时人仰马翻,乱作一团,哭爹喊娘之声不绝。
“举弩!”
火器扔在脚下,黑衣人左右开弓,双弩在手!
“左!”
一排弩箭过去,站着的也没有几个了!
“右——”
陈舟这次声音拉得很长,手中的三眼神铳却没有挥下。
那依然在地上翻滚的几个人,下意识地抱住了头,却半天没有等来射来的弩箭。
小心翼翼地拿开手,只见对面黑衣人手执弩弓,微微向下,眼神冰冷,只等陈舟一声令下,就将他们射成刺猬。
陈舟一挥手,立刻就有几个人上去,将几个人扯到了一旁。
后面这一间屋子,正是那二公子所在的一间。
这外边动静如此激烈,屋内居然没有任何动静。
因为连窗子也没有,黑压压就像一口棺材。
屋内是个什么情形,陈舟也不知道。
这门黑乎乎的,宛如一张巨口。
陈舟“蓬”地一脚踹在门上,这一脚的力道,起码也有两百斤,这门居然纹丝不动,竟然是和墙铸在一起的。
陈舟看了看:“二牛,拆门!”
二牛答应一声,举起“牛头”,“哐”地砸在门上,“牛头”弹起两尺多高,险些撒了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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