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整条至尊大道，将苏寒的身影完全包裹起来。
他坐在中心处，双眸紧闭，关于伪至尊的一切境界与感悟，都如同实质一般，萦绕在了至尊大道上面。
这是每一位伪至尊，融合至尊大道之时，都要做的事情！
当然。
至尊大道与苏寒贴合，不代表苏寒就能轻易将其融合。
那只是伪至尊这个境界，对于至尊大道的天然吸引力罢了。
“融！”
某一刻，苏寒蓦然开口。
许久未曾动用过的妖龙帝术，在他头顶形成漩涡，刹那间传出惊人的吸力。
而在这种吸力出现的瞬间，原本与苏寒贴合的至尊大道，好像遭受了什么威胁一般，立刻爆发出无比恐怖的挣扎感！
“砰砰砰砰……”
那种吞噬之力，落在至尊大道上面的时候，竟不断传出闷响声。
而随着这种闷响的越来越多，苏寒的脸色，也是越来越苍白。
“强行融合至尊大道是无用的，没有任何至尊，可以将其强行融合，圣皇就是例子。”冰霜大帝出声说道。
苏寒立刻回想起了，当初圣皇强行融合至尊大道，差点殒命的场景。
圣皇在伪至尊浸淫了那么多年，自然有着将其强行融合的本事。
但这种‘强行’，指的只是圣皇将其禁锢乃至吞噬，而不是让至尊大道，与其完美的融为一体。
若非苏寒当时以至尊皇冠，改变了圣皇的命运。
那此刻，圣皇别说成为至尊了，能不能活着都是两说！
“砰！”
近乎在冰霜大帝声音落下的刹那。
至尊大道当中，就陡然传出了一股极其强大的反震力。
这反震力仿佛一只大手，狠狠拍在了苏寒的胸口，令其身影巨震，大口鲜血喷出，更是朝着镇国神殿外面倒飞出去。
“陛下！”
朱雀闪现而出，挡住了苏寒的身影。
她虽不在苏寒面前，却时刻在关注着苏寒的安危。
苏寒睁开眼眸，擦拭了一把嘴角儿的血迹。
从方才那一幕就可以看出来，此刻的自己，甚至还不如当初的圣皇。
连强行吞噬至尊大道的能力，都没有！
这无关于战力的问题，而是自身对于至尊大道契合度的高低。
伪至尊融合至尊大道，只要有一丁点不完美，那就永远不可能成就至尊！
“陛下，不要心急。”朱雀轻声劝解。
苏寒却是摇了摇头，再次来到原先的位置盘膝坐下。
“意念之行……”
“我苏寒不求你能灭了黑暗神国，也不求你能让我成就至高。”
“我只求，你给我一个将至尊大道镇压的机会，让我能够在最短的时间里面，将其融合成功！”
“嗡！！！”
这个想法刚刚出现，便有嗡鸣声，蓦然从天地之间出现！
苏寒猛的抬头，眼瞳狠狠收缩，脸上露出了难以置信的神情。
他原本以为，自己这个想法，同样只是在奢望。
万万没有想到，竟真的得到了回应！
“你在看什么？”冰霜大帝问道。
苏寒愣了一下。
显然。
方才那嗡鸣声，以及自己此刻看向的东西，只有自己才能听到，能看到！
他的视线里面，漆黑的宇宙星空被直接撕开，一只熟悉到了极致的灰白色大手，从那裂缝当中探出，直接将至尊大道按住！
至尊大道仿佛真的有灵智一般，在被灰白色大手按住之后，立刻停止挣扎。
其传给苏寒的所有抵触感，在这一刻尽皆消失！
“苏寒！”
有声音，从那裂缝里面传来，贯彻苏寒脑海。
“你所有的奖励，都是本座隐瞒了大道，方才赐予你的。”
“你在圣域，以十重祖圣之姿，突破到人皇的时候，本座其实就可以将这最后的奖励给你，但本座忍住了。”
“因为本座，怕你做出错误的选择！”
“实话告诉你，前面的几次，除了至尊天宫与那史诗级洞府令之外，你都选错了！”
“你本来可以有更好的出路，不至于耽误到如今，却是就因为你那错误的选择，导致你走了太多弯路。”
“本座一直很忐忑，这最后的一次奖励，你到底会选择什么？”
“因为只要你做出了决定，那本座就再也无权干涉，否则就会被大道察觉！”
“将此次奖励留到现在，也是本座在自身能力之下，可以最大限度的，给予你最大的好处！”
“很庆幸，你选对了。”
“本座不可能出手，帮你毁灭任何一个神国，甚至连击杀某一个生灵都不可能。”
“本座也没有那个能力，让你直接恢复到至高。”
“至尊之境，是本座能够帮到你的极限！”
“你已经决定，那本座就再尽最后的力量，竭力帮你争取一些时间。”
“是时间，时间！”
“你明白么？”
“时……”
最后的最后，这声音似乎还想说些什么，却又仿佛被什么东西给打断一般，强行停止了他的继续开口。
“轰！！！”
震耳欲聋的轰鸣声，从那裂缝当中传出。
苏寒清晰的看到，灰白色大手狠狠一震，裂缝近乎刹那间就恢复成了原先的样子。
而从裂缝中伸出来的灰白色手掌，则是被裂缝给直接切断，化作漫天灰白色光点，覆盖住了整个镇国神殿。
此刻从外面看去，原本金光熠熠的镇国神殿，此刻完全变成了灰白色，就像是被大雪覆盖。
而裂缝所在的宇宙星空，完全恢复平静，宛如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。
“你到底是谁？！”
苏寒忍不住站起身来：“我从准圣开始，每一次都是以十重之姿晋升下一个境界，但所有的奖励，都不是我自己选的，而是你直接赐予我的，我何曾有过选择的权利，你为什么要说我都选错了？”
声音、灰白色手掌……
苏寒再熟悉不过了。
正是那道灰白身影！
当初自己融合十大本源的时候，就是对方出面帮助了自己，所以自己才能融合成功！
只是到现在为止，自己也不知晓对方到底是谁。
然而。
无论苏寒如何询问，如何寻找，对方都不可能给自己答案了。
至少现在不可能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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